Monday, May 16, 2005

四月天在人間

徐志摩雙手握緊陸小曼的肩頭,鏡片後的眼睛閃閃發亮,他說:「小曼離婚吧。我要妳的人,妳的心,妳的未來。」在不愜意的婚姻中憔悴容顏的陸小曼,梨花帶雨地對徐志摩傾訴:「我生來就沒安上心,過得迷迷糊糊的。你偏給我安上了這個東西,教我懂得了痛,懂得了心碎。」

這些對白,很令人打冷震,如果現時還有人對你說「我要妳的人,妳的心,妳的未來」,那你怎樣答?答一句「痴線」嗎?假如對你說這話的人是徐志摩,大概沒人會覺得這對白是有問題。
徐志摩是個愛冒險的人,是個有戲劇人生的人,他的人生和戀愛,不怕出一套連續劇真的有點可惜,女人為他傾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試問你聽到他對你說「你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然投影在我的波心」,那個女人不為之傾慕,特別在時下男人不懂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女人更覺得自己應活在徐志摩的年代,「愛是人生第一件偉大事業,生命中沒有愛的自由,也就不會有其他的自己了」。

徐志摩一生中的三個女人,張幼儀、林徽音和陸小曼,張幼儀在徐志摩死後照顧徐之父母;林徽音後來嫁給了梁啟超的兒子,她是中國第一才女,徐志摩之死乃因要趕赴她的演講會;陸小曼為高官之妻,兩人離經叛逆的愛戀,這三段感情,彷彿已為徐志摩定下浪漫主義者的名號,再加上他的死,似乎浪漫這詞離不開徐志摩,假如徐志摩不是因飛機失事而離開人世,而是隨著生老病世的循環,在七老八十後離開,那,浪漫一詞和徐志摩的距離又會被拉得遠些。徐志摩應該會覺得不枉此生,他在文學上的地位,在看到會考也考「我揮一揮手,不帶走身邊一片雲彩」也知,文人能夠留名的不多,能夠上公開試的課文可說是對地位的一種肯定,有些文人儘管生前已出名,但歲月不斷的過去,留下一兩本有名的詩集文章,但最終能記住他名的人又有幾多,只有登上公開試的大門,考生會記得你,他們會記得去恨,也有機會也可背出兩句賣弄一下,這樣一來,名字才可遠播。徐志摩很幸福,轟烈的故事都被他遇到,他能夠拋妻去追林徽音,他能夠冒險去追求有夫之婦陸小曼,最後還轟烈的死去,有這樣的戀愛,有這樣離去的方式,浪漫怎能捨得離開徐志摩?

我很佩服張幼儀,當初徐志摩拋妻棄子,離開倫敦,為了追求林徽音,對張幼儀全沒道義可言,張幼儀卻在他死後,顧住了道義,為徐家兩老送終,或許張幼儀是為了徐家兩老,而非為了徐志摩,但說來說去,張幼儀這點可會令徐志摩覺得自己渺小?

有不少人看過徐志摩的故事,會受到感染,認為浪漫不是不切實際的東西。盲目追求浪漫又是否不切實際?沒有人能以浪漫作為食糧過活,就像張曼娟為此所說的「浪漫其實要付出代價的,因此,大多數的我們,還是只選擇唸一首徐志摩的詩便好」,我們和徐志摩不同,徐志摩就像是生來就是追求浪漫的人,我們沒這種天份,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給那些等愛的人,徐志摩說得很好「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四月天 梅雨厭厭 在窗前
淋濕的燕 在屋簷

四月天 總是帶傘的思念
我想見 你的臉

念你的時光 比相聚長
怨你的界限 比愛短
給你的逃亡 無限寬廣 直到你心慌

放你走 讓我憂
憂快樂 憂溫柔 太過磋跎
我並非別無選擇 只是不想再錯
也許我真的愛的 你給不了我

換我走 放你過
過緣份 過執著 享受漂泊
在另個四月他日 陌生地重逢
願你快活 而我也自由


其實我並不很清楚徐志摩的故事,只是看完張曼娟「奇異的月光」一文,想記下些事。我想翻翻<人間四月天>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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